#CP:Otabek Altin xYuriPlisetsky
#TAG:單篇閱讀ok / 原作後續衍生
#Holding your hand, I will grow old together with you.
相遇,相識,交往第七年。
「你們差不多也該結婚了吧?」
「你們何時結婚?等你們的喜帖耶。」
「你不是已經買房子了嗎,為什麼不趁機結一結?」
「你們什麼時候結婚啊?人家孩子都生兩個啦。」
當認識與不認識,熟與不熟,老的少的都群起攻之時,尤里叛逆反骨的個性立顯:「幹,我跟他最好可以生得出來啦!我結不結婚乾你們屁事!」他次次都冒青筋白眼回應,順帶賞給對方一記中指。
日子就像平靜無瀾的湖泊,曾有的風浪已遠去,只剩下映照白雲藍天的美麗湖面,而尤里找不出任何理由,要為這平靜的日子投下掀起波瀾的小石子。
身為現役花滑選手的尤里,持續征戰一場場賽事,奧塔別克則於退役後專心投入於音樂工作。
去年奧塔別克從阿拉木圖移居到聖彼得堡,工作關係需要一間單獨的工作室,尤里原先承租的公寓不適合,兩人利用工作之餘尋尋覓覓,直到租約快到期,卻始終找不到合適的房子。
「煩死了!我們乾脆買房子算了。」連夜篩選租屋訊息的尤里,多日累積的煩悶終於爆炸,一句衝動的提議卻意外有了好結果。
對比租屋之途的困難重重,購屋倒是非常順利,考量兩人的工作地點與空間需求,接連看幾間房子後,就遇到價格跟地點格局皆理想的好物件,看對眼就咬牙簽下合約了。
三房兩廳,擺著綠色盆栽的小小陽台,他的貓最喜歡躺著曬太陽的落地窗,以及他也可跟著懶洋洋躺著的木質地板,這裡就是尤里安身的城堡。
那日,尤里提早結束練習,獨自在家抱著貓窩在沙發上,愜意地刷手機與吃零食。
整包洋芋片吃光後,他抬頭看向櫃子上放的餅乾,充份發揮懶人精神,打死不起身而努力地伸直了手想搆到餅乾盒,卻一不小心碰倒櫃子上方疊放的物品們。
尤里慌慌張張地拾起掉落地面的物品,便利貼、原子筆、鑰匙圈、手機充電線──
以及一本絲毫不起眼的黑色筆記本。
筆記本掉落地面而展開,一眼瞬間吸引尤里的目光。
展開的那頁浮貼著一張精緻戒指的設計草稿,以老虎為元素,極具設計感的獸首流線造型,完全命中他喜愛的飾品風格,讓他雙眼閃閃發亮,頓時被吸引靠近。
尤里忍不住拾起那本筆記本翻閱,發現一行行熟悉的字跡、佐以眾多剪貼下的圖片與便利貼。
搖滾樂團獻唱最後一首曲子,全場暗燈,觀眾以螢光棒排出字樣。
直升機空降在摩天大樓的停機坪,翱翔城市夜景(小小幾行字補充:直升機駕訓班 無經驗者可 報名時間XX月XX日)
他隨口說喜歡到可以吃光裝滿一整個游泳池的豹紋巧克力品牌,一長串數學算式細心計算後得出解答,約三千盒可倒滿整個游泳池(潦草字跡備註:已詢問,廠商回覆量大需於前兩個月訂購)
雜誌評比第一浪漫夜景餐廳,葡萄酒,跨年煙火,光看就讓人渾身發癢的肉麻台詞(你是我的巧克力、天使、靈魂--後面整段被塗掉,可能連撰寫者都覺得渾身發癢)
每個天馬行空的想法、鉅細靡遺的計畫都指向同件事——
直到聽見開門聲,尤里才趕緊把筆記本放回原處。
兩個人晚間同時在家,吃完晚餐後一起將廚房收拾乾淨,若夜間天氣不錯,他們習慣出門沿著河岸慢跑,直到甜品店前,再折返慢慢散步走回。
今天也是相同行程,兩個人出門慢跑,尤里拉緊帽簷掩飾上揚的嘴角,偷覷奧塔別克的側臉。沒想到這傢伙絕口不提,居然偷偷為這件事做如此多規劃,他回想著筆記本裡那一個個計畫,就忍不住竊竊偷笑。
當兩個人跑到折返點,稍作休息的空檔,奧塔別克正提起這次新買的貓食口味,尤里故意狀似無意地拋出:
「吶,奧塔別克,你有想過結婚嗎?」
那秒,尤里期待的是奧塔別克被突來問題攻擊時所顯露的毫無防備神情,狼狽、害羞、尷尬、還是翻臉不認?
卻沒有預料自己的這句話像一把鹽,毫無預警下撒在隱形的傷口上,轉瞬間似乎看見狠狠抽痛的神情,奧塔別克訝然望著他,讓尤里原本準備好要取笑對方的手也跟著凝結。
失去對話的凝滯空間中,奧塔別克交握著手,低頭欲言又止:「想過,想過很多次。」
「在每個生日、聖誕節、情人節、交往紀念日,我都想過。」
尤里想起那本筆記,想起那反覆塗改又謄寫的痕跡,想起那用心的手抄資料,那是累積多少時間寫成?
奧塔別克終於抬起頭看向他,揚起複雜的笑:「你是尤里·普利謝茨基、俄羅斯冰上猛虎、俄羅斯妖精,是全世界多少人憧憬的對象。」
聆聽對方帶著些微不確的語氣,尤里靜靜地等待。
「十三歲那年,我看著你的背影,我下定決心要跟你站在同個比賽冰場上,第一次,我們在巴塞隆納大獎賽的決賽重逢了;第二次,表演滑結束後,你笑說我是你永遠的好友;第三次,在避不見面一年後,你說和我擁有相同的心情,第四次、第五次--」
「每一次我都覺得自己該滿足了,不可以再要求更多,但每每回過神,卻還是忍不住向你伸出手,我忍不住想著,再貪心可以嗎?這麼下去可以嗎?我一直想著……」
總是直言的人,此時卻繞著圈不肯說出,直至窮途末路才投降般輕嘆:
「我真的有資格擁有你嗎?」
尤里怔怔地站於原地--某種強烈情緒如颶風壓境,將理智吹得四散。他握緊拳頭,努力地收緊了手,讓指尖重重壓著掌心,壓出一道道血痕,然而卻也壓不下憤怒。
他揚起飽含怒火的雙眸狠瞪,冷冷開口:「爺爺病危的那三個月,就算再忙,每個周末都從阿拉木圖飛莫斯科,陪我坐在病房日夜守候,幫我處理醫院繁瑣的手續,逼我吃飯,照顧我,握著我的手,不讓我跟著一起倒下的人是誰?」
伴隨憤怒,湧現更多的是痛。
毫不留情被支解分割、被大火圍困活燒、被推入無邊深淵中溺斃,在那些生命裡無法承受的磨難中,他曾被輾碎所有求生意志,僅存千瘡百孔的空殼。
「我受傷的那年賽季,自暴自棄只想結束一切,是誰寧可跟我翻臉大吵,堅持不讓我放棄,每天在冰場堵我,甚至挨了我一巴掌,被我傷害也不吭一聲,默默陪我養傷做復健的的那個人是誰!」
尤里聽見自己咆哮的聲音,已無法克制放大音量。伸手狠狠地扯向奧塔別克的衣領,逼迫視線相交。
「是誰忍受我的臭脾氣,忍受我糾正幾百次也改不了的壞習慣,就怕我飲食不正常,無論在何處,隔著多久時差,也會記得打電話,叮嚀我要記得吃飯,馬的!你告訴我那是誰!」
他現在完整地站在這裡。
是因支離破碎的生命被一片片細心拼回,而見骨的傷痕也被溫柔療癒。
「你說,這個世界上還有誰比他更有資格?」
而那個人,居然認為自己沒有資格擁有。
「混蛋。」
這句話是對自己說,尤里·普利謝茨基真是個超級遲鈍的大混蛋。
熟悉到閉起眼也可細數對方身上細小的傷痕,對於下意識的習慣動作和無謂的喜好更是瞭若指掌,彼此的生命是如手心手背般緊密,太過理所當然的存在。
當每天在溫暖的懷抱裡醒來,看電視自動倚靠上的肩膀,為自己梳順亂髮的手,數不清碰觸的時刻,他卻始終未曾發現這份被深深藏起的不安。
也忘了,當擁有彼此而得以勇敢面對世界上一切殘忍時,
他們也成為彼此最無法卸去的弱點,
只要些許的不安與猜想,再堅強的人都會怯弱地收回手。
昏暗閃爍的街燈下,河畔吹來微涼的風,遠方隱隱傳來孩童的嘻鬧聲。他們穿著居家慢跑服,汗水沿著臉頰滴落,因流汗而黏膩貼身的運動服,兩個人都臭得要命。
在這隨處可拾的平凡風景裡,沒有任何精心策畫的驚喜橋段,
尤里執起奧塔別克的手,將自己的掌心輕輕交疊,揚起淡淡的笑說:
「奧塔別克,記住,當你這樣握著我的手時,我的心就在這裡,
而從前到現在,你有放開過我的手過嗎?──就算是那些難以入眠的夜晚與痛苦爭吵後,你都從未曾放開我的手,而我的心,當然始終都在你的手中。」
那句話自然而然從尤里的心中流淌出,
彷彿早已預備多時,溫熱帶著平穩的心跳。
「我們結婚吧。」
奧塔別克愣楞注視著他,不可置信所聽聞的話,彷彿面對一個夢中虛無的身影,許久,才伸手小心翼翼地觸碰--當確定眼前的人是真實存在。
尤里跌進用力幾近泛疼的擁抱中,深埋在自己肩頸而不肯抬起頭的人,尤里看不見奧塔別克的表情,然而至今所有未言明的掙扎心情,與漫長等待後的如願以償,都由這深深的擁抱裡傳遞。
平常身為耍幼稚那一方,這瞬間對調角色,這人居然像得孩子般不肯放開手,尤里輕拍奧塔別克的背失笑,故意模仿對方的口吻:
「要結婚嗎?要、還是不要?」
說完這句話的他,才意識到某個重要的關鍵……
幹!!!他先求婚的話,那些橋段不是通通都沒了!!!
尤里推開奧塔別克,抓緊對方手臂,語無倫次說:「那超讚的老虎對戒,直升機,搖滾樂團--」
「等等,你為什麼會知道?」哈薩克的英雄晴天霹靂般青臉。
「呃,不小心的--你知道我偶爾還是良心發現想要打掃……」尤里視線游離,他敢發誓那本筆記在發現時就是攤開。
似乎頓時回憶起筆記本內藏了多少羞恥的秘密,在他面前總是帥氣無比的男朋友,首次手足無措,困窘到想要挖洞把自己埋起。
打擊過大下搖搖晃晃,奧塔別克倒退一步、兩步、三步,反身逃離。
尤里傻眼望著那逐漸消失的背影後噗哧一笑,欣賞英雄難得的窘迫,他邁出步伐追上許諾共度此生的人:
「老子求婚你逃跑是什麼意思!--幹!奧塔別克!給我站住!」
相遇,相識,相愛
錯身而過至並肩而行,攜手走過風風雨雨,
在交往的第七年。
我們結婚吧。
# ENDING THEME:《我愛你》詞/曲:蕭賀碩
曾經有過美麗的夢 一起微笑一起牽手走過
不在乎是否能永久 彷彿沒有盡頭
以為自己一直都懂 你的眼神透露出些什麼
每一個有你陪伴的日落 都很快樂
sa rang hae yo 愛的理由 不會有錯
笑著流淚的我 對你許下了承諾
愛已經停留
20170612 PM0926
自奧尤婚禮後,我當了兩個禮拜多的廢人惹(兼薪水小偷)
現在好不容易終於冷靜多了(大概吧
很私心想以某種形式延續(不管是婚禮或是熱炒老歌吸毒趴XD),將那一日所感受的美好與悸動小小留存。婚禮結束後的一禮拜手感大爆發打了好幾份草稿(抹臉,現在回頭看完全不知道怎麼回事。
衷心希望每個走過風雨旅程的人們,都可以與愛的人相守。
系列名還沒有想到,就直接用編號排序。
片尾曲是我個人老歌派對,無聊堅持選用華文歌 XD,準備自曝年齡(乾。